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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郎就要意思意思夸一下白景和白辰,表示他们还是很厉害,应该能考进的,结果他才张嘴,向铭学已经笑道:“人这一生是很讲时运的,读书科举也是一样,白二少爷和白三少爷今年若是考不中,不过是缘分未到而已。白五爷不用忧愁。”

这话要是别人说,白珩一定觉得对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或是在冷嘲热讽,可是向铭学说的,结合他的人生经历,白珩便只能跟着点头微笑,心中微微叹息,竟是忍不住认同起来。

或许是真的讲究时运吧。

看向铭学,本也是个翩翩佳公子,从小读书,小小年纪就自己考进了府学,要不是突生变故,恐怕他如今也正在国子监里读书呢。

可现在,他孑然一身,父母亲人全然不在了,身边只有三五族人,凭他之前读了多少书,将来都不可能走仕途这一条道了。

再看白善。

白珩忍不住微微扭头看了白善一眼,他们父子祖孙三辈才是真正的恰逢了这时运二字啊。

四叔过世的时候恰逢乱世,只留下一个年幼的白启,大家都觉得四房估计也就是这样了。

可刘老夫人不仅养大了白启,还让他在新朝建立之后先考进了县学,后又考进了府学,一路到国子监中读书。

他们这一辈,白启读书最好,他考进国子监时,他大哥也才比他先一年考进去。

但他大哥比白启大六岁。

所有人都觉得白启怕是他们这一辈中最出息的,那时候,大房还特意拉着刘氏入股族中的生意,当时两房关系和睦,他父母有空就叮嘱他多和白启来往。

谁也没想到,白启外放益州会一去不回,只留下一个才出生不久的白善。

族中,包括他,都觉得四房没指望了,但刘老夫人却又一次将孙子抚养了起来,而且,白善走的比白启还要高,还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