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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回到县衙,他就招来三铺头,“将人拖到刑房里,分开关押,把嘴巴给我撬开,问出京城里还有哪些同伙儿,或是他们知道的和他们一样的同行。”

又道:“先问出他们的家人在哪儿。”

三铺头微讶,唐县令很少用刑,更没有用过犯人家属威胁犯人的先例,这些人怎么会让唐县令破戒?

唐县令却瞥了他一眼道:“还不快去?”

拐卖公主,这本就是牵连三族的罪名,后面也都要抓回来的,不如在此前物尽其用一下。

手下们便领命而去,然后唐县令就一边往正堂走一边思索着后天进宫要怎么给皇帝禀报能让自己犯的错看上去轻一些。

唐县令加班大半个晚上,天快亮时才在办公房的椅子上躺了一下,结果才睡下去没多久白善他们就找来了。

唐县令起身坐在椅子上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抹着脸起身,“打一盆井水来。”

冰凉的井水一洗就精神来,只是身上的官服皱巴巴的,就跟揉过的菜干一样。

反正县衙里现在都是自己人,他也不讲究,洗过脸后就出门,结果才出门就碰到拎着食盒奉命来看他的明理。

明理对主子的邋遢已经见怪不怪,不过还是念叨了两句,“老爷,夫人要是知道您连衣服也不换洗,一定会生气的。”

唐县令就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让他把食盒放下,然后对衙役道:“请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