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点头,“我猜也是。”不然何必执着于让他们读经文呢?只凭这一点儿,他不仅比不上玄都观的观主,连守清观主都比不上呢。
智深大师却被她这一句话堵在了当场,说真的,他成名日久,往来有白丁,也有富贵,但不论是哪种,从来没人跟他说“嘿,和尚,我看你佛法不深,连自己的困厄都没解吧?”
没错,周满的话虽然才有四个字,却就是这个意思。
白善微笑着解释道:“大师,我家先生说过,世间的道是究不尽的,宇宙无穷,世上无人能究竟。”
既然不能究竟,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可解世间困厄的说法,仅从小岳父从阴间拿来的书看,他们现在连问题都未能问出来,更别说解厄,所以哪有什么得道高僧,得道高人?
这不仅是庄先生的看法,也是三人的看法。
只是这个想法会得罪很多人,尤其是佛道两家的人,所以师徒四个也就在自家后院里说着彼此听听罢了。
但既然话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也不介意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就是。
白善道:“世间的知识太多了,已有的,未竟的,而人的寿命、智慧、精力皆有限,所以人应该有所侧重,世间的知识是学不尽,也研究不尽的。”
智深听懂了他言下之意,“三位施主既对佛理不感兴趣,也不了解,如何能够轻易断言佛教误人呢?”
不禁白善和满宝,连白二郎都听出了他的怨言,他忍不住道:“我们是没深读过佛经,但并不是就不知佛教,我们说了自己对佛教的看法,又没强迫世人认同。”
白善不太赞同的看了白二郎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智深已道:“周大人朝堂论佛,让陛下轻佛,而陛下为天下表率,此不是强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