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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娘跟着满宝的时间长,习惯了她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这时候也有点儿愣,然后想了想后道:“她脸色红胀,似乎是极生气,骂人反而更好,这样将怒气发散出来,总比郁结于胸要好。”

不然怒气积累多了,只怕另半边身子也要瘫了。

满宝微微点头,开始教他们何为察言观色,还有五脏调理之法。

等里面的病人脾气发得差不多了,满宝这才带着石修和刘三娘进去,将其他人留在了外面。

病人家属一脸抱歉的样子,满宝只对他们点点头便继续给老妇人诊断起来,等考校完石修和刘三娘,满宝这才定下针法,然后让石修出去,亲自指点刘三娘扎针。

老妇人见是刘三娘扎针,有些不情愿,“周太医不亲自扎吗?”

满宝笑着安抚她道:“都是一样的,我就在边上看着,您放心,她扎的和我扎的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您是老师,她是学生,您是太医,她不过是个医助而已。”

满宝道:“只有她没动过的针法我才会亲自动手,您现在要用的这套针法她以前用过的。”

妇人便道:“可学生和先生到底还是有些差别的。”

满宝便皱了皱眉,顿了一下还是伸手从刘三娘手里接过针,“我给您试试看。”

满宝一边扎针一边给刘三娘讲解,等扎完针,满宝便给她开了一张药方让她家里去抓药。

老妇人见满宝转身出去开方许久都不再回来,不由用右手拍了拍床叫人,在外伺候的丫头立即进来,躬身道:“老太太,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