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头道:“不会的,我都问过了,那些富贵人家,但凡厚道一些的,送去的聘礼都当嫁妆原样送回来,还会再加上一些嫁妆呢。”
他怎么可能做陪伴的买卖?
周四郎:“那也是人家的嫁妆了,跟大头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老周头伸手拍了一下他道:“你少在这儿胡咧咧,都是一家人,难道以后她的嫁妆不给丈夫,不给孩子?”
“而且她将来还是个太医呢,”老周头感慨道:“你看看满宝现在一年能赚多少钱和米粮回来?大头能娶着她,简直是打了灯笼,所以这聘礼上我们不能太小气了。得给大头把面子撑起来。”
周四郎一听也沉吟起来,“可爹,你说得太晚了,我昨天回来前已经跟人预定好了茶砖,把手上大部分的现银都用完了。您手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老周头转身就走,“我手上哪儿有钱,手上是公中的钱,回头要分的。”
“不可能,”周四郎追在后面道:“分钱的时候您和娘一直有分一份呢,您和娘又俭省,怎么可能没钱?”
老周头道:“那是给满宝备的嫁妆。”
他道:“你也不看看白善家里什么情况,到时候聘礼肯定高,我们总不能什么嫁妆也不准备。”
周四郎撺掇道:“现在先用一些,以后再从大哥他们那里拿钱补上。”
老周头就横了他一眼道:“馊主意,大头下面还有三头呢,娶媳妇也要量力而行,怎么能借钱来办聘礼呢?”
但他一回屋还是没忍住和钱氏商量起来,“老大手上的钱肯定不多,京城的东西那么贵,要想买好的聘礼肯定要花不少,不然我们先拿出体己来给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