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爷松了一口气,连续两天,他能说的全说了,感觉要找不出话来和他们说了。
此时,他们才找到晚上宿营的地方,车马才停下,庄先生拿了一个马扎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
找过来的尤老爷忍不住笑,“先生累了?”
庄先生笑道:“还好,只是这车坐久了身子有些僵硬,不过最要紧的还是总遇不上人,心中有些烦闷。”
尤老爷便道:“草原上就是这样,牧民们总是搬迁,所以集市也跟着流动,这次因为天花疫情,我比往年晚了一个月出门,记忆中在的集市和部落都碰不上了。”
不错,连续五天时间满宝他们都没碰见当地的牧民,更别说集市了,连驿站都破破烂烂的一个人也没有。
聂参军看过,猜测应该是天花过后就没人在此了,所以他们也没有住在驿站里,依旧是在外面找了地方驻扎。
虽然天花已经过去,但……谁也不知道驿站里是不是死过天花病人,驿站的人走前是否把里面清理干净……
所以他们没住。
不过聂参军却将驿站的位置记了下来,打算到下一个城镇时和守军汇报一下,怎么官道上的驿站竟无人看守和经营?
若是发生紧急军情,无人提供车马怎么办?
不仅聂参军,满宝和白善等人也都记了下来,白善更是掏出一卷画纸,慢慢的摊开来,计算好大概的比例后在上面记下驿站的位置,做好标记后就拿出一本册子将此事记下。
满宝盯着地图看,扭头看见后道:“看样子草原上的天花比杨学兄知道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