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继续透着轻纱看向外面的漫天黄沙,刘焕则是跟着着急忙慌的撸起裤腿看了一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伤口,就问,“扎哪儿了?”
白二郎顿了顿后道:“虽然没扎出银子,但那是因为我的裤子好,刚才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尖锐,真的,我觉得这东西放在车上太危险了,应该放到行李车上。”
本来也是要放在行李车上的,不过殷或想要在路上看点儿绿,所以见满宝他们拿了两盆上车,他便也拿了一盆。
听见他这样说,殷或只能无奈的道:“我本来是要固定在窗户上的,结果你说你要扒着窗户,我这才放在塌下,谁知道你会把脚伸到下面去?”“罢了,等中午休息的时候再放出去吧。”
白二郎这才满意,但依旧抨击了一下白善和满宝的审美,“这东西到底哪儿好看,为什么他们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前段时间白善睡前和醒来都要看一下这圆刺,我实在看不出它哪儿值得欣赏,难道是牡丹花不好看吗?”
刘焕也不能理解,同样想念京城的花花草草,和他道:“不知道明年牡丹花开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回到京城,要是能回去,我请你去我家玩儿,我祖母喜欢牡丹,我家有半个园子都种的牡丹花。”
白善自得道:“我家虽然没有半个园子的牡丹花,但这世上各种牡丹我都见过了,你没见过的我也都见过了。”
刘焕一愣,问道:“连我都不敢说都见过,你在哪儿见的?”
“满宝有,你看她一路上尽挖些花花草草,我告诉你,她天生有花草缘,不管什么花在她手上都能种活。”
刘焕:“……我以为她是在采药。”
“也没错呀,”白二郎从善如流,“牡丹不也能入药吗?她说的,连我们村子里路边的野草都能入药呢。”
而就在他们背着太阳一步一步向前,最后又变成追逐着太阳向前去时,一路风尘仆仆跑到沙州城门下,却还是没有碰见白善他们的尔格一行人皱紧了眉头,“难道他们已经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