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重新动起来,继续朝着高昌前进,队伍中只有东布拉叮叮咚咚的弹奏声,等远处的兵马飞驰而至,戒嗔的琴声也没停下,不过马车停了下来。
庄先生站在魏行人的旁边,鼓励他上前去问话,没办法,所有人中,他的胡语最好,也会各种胡语。
嗯,除了他就是智忍大师了,但先开口这种事不好让智忍大师来,所以魏行人可以先打个头。
蒙小将军也跪坐在马车上,他也换了一身常服,此时正充当智忍的一个奴仆,要紧的几个人都集中在这几辆车中,以防备出现意外时可以集体逃命。
他快速的扫了一眼飞奔而来的兵马,压低了声音和跪坐在他前面的白善道:“真是吐蕃兵,奶奶的,金魁安他有病吧,他主子就是被吐蕃给杀的,他竟然和吐蕃合作。”
白善嘴巴微动,声音很小的道:“只要利益足够就可以。”
而且那只是主人而已,又不是爹娘,有什么不可以的?
金魁安的姓都是自己给自己安的,拔灼对他似乎也没有非常的好,连个姓氏都没有赐下呢。
蒙小将军就不说话了,见冲来的兵马都勒停下来,他就抬头大大方方的看向他们,扫了一眼骑着马的人,又眯着眼望了望远处还在升腾的沙尘,他再次压低声音道:“骑兵八百上下,后面的步兵应该有一千二左右,我去,我们刚才就是轻车简从先跑一步也逃不掉。”
他们就这么点儿人,不说后面的步兵,光这八百骑兵就能要了他们的老命,追上他们不过是片刻的事儿。
白善也庆幸刚才没有跑,在大漠里近处还可以隔绝一下视线,远处反而难起来,只要找到足够的高点,很容易就能发现奔逃的人。
而庄先生他们显然不适合跟他们一起躲在沙子下避难,他们这样年轻都有些够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