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刻钟。”见刘老夫人忧心,扶着她的白太太就笑道:“婶娘就放心吧,请的媒婆是长安县里最好的官媒,她必定知道时间,既不会早进门,也不会迟进门的。”
不错,迎亲队伍慢慢的到白家大门后,媒婆便开始为难起白善来,拉着他的手叮嘱道:“这踢轿门可有讲究了,这里头坐着的可不只是陛下的御医,还是京城的小神医,更是您的师姐,所以新郎官,这轿门您要怎么踢?”
大家一听,立即起哄起来,有喊“狠狠踢”的,也有叫着要白善不要踢门,直接把新娘子迎出来的。
媒婆这次不阻着大家嬉闹了,等大家七嘴八舌的给白善出了主意,她就微微一抬手,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就一把将边上凑热闹,正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的白二郎给拽了过来,笑问道:“不如让白二少爷给出个主意,这一个是您的师兄,一个是您的师姐,您说这门应该怎么踢?”
白善就看过去,用眼睛逼迫他。
白二郎一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是来看热闹的吗?
不过……
白二郎眼珠子一转,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一直被周满针对和压迫的过往,于是恶向胆边生,举着手半掩住嘴巴,凑到媒婆和白善中间极小声的道:“狠狠的踢一脚,别怂!”
他道:“一生可只有一次。”
大家竖起耳朵听,绝大多数人没听见,但边上的殷或和好奇凑上来的赵六郎是听到了的,赵六郎立即大声叫道:“白二郎说了,要狠狠的踢,一生可只有一次!”
有此建议的人立即大声鼓噪起来,起哄着要白善照办。
白二郎不乐意了,大声叫道:“我可没这么说,你们不要冤枉我!”
赵六郎:“我都听见了!”
“你的话可信还是我的话可信?”
“殷或的话可信,大家不信问殷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