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在上辈子是没有的,至于城墙的事后来有所听闻,是颜相提及,最后银子是拨下去了,却没有到边境将士的手中。
这么大的一桩贪污案,从上而下,由长安至边境,牵连万人,谢玙一查到底,杀了千余人。赵暨优柔寡断,对颜相多有仰仗,本想大事化小,甚至开口命令谢玙停止查案。
谢玙历来都是和善的性子,那次却违逆圣意,将颜家抄家灭族不说,将颜相抓了,以铁笼锁住,置于宫门处,由着朝臣出入宫廷观赏。
就在那时,赵暨身体就开始不好了,颜家一灭,朝廷以谢玙为先,又逢皇帝染恙,政治中心开始偏离。
那时她尚且不知,谢玙獠牙还没有完全露出,赵暨一死,她便肆无忌惮,将颜氏旁支也连根拔起,赵氏宗室也没有放过。她无奈,将目光放在藩王上,谁知旨意刚下,选定的储君就死了。
她怎么还敢选,选一个,死一个,选到最后也是无疾而终。
现在想来,城墙坍塌,倒是会改变颜家的命运,不知谢玙该如何同颜家斗。
但镇南王府的事还需要查过才知,没来由地想到文与可,此时的文大人应还未曾来长安城,想她无用。
她问起进展:“朝廷怎么处置,世子可曾回来?”
说起世子,管家露出阴狠:“这便是最狠毒之事,王爷一生守着边境,王妃故去也不敢回来,如今死后还不给回来合葬。”
萧坤宁心中揪然,沈汭恨的也是赵冕绝情,若是令王爷王妃合葬,或许她可以好受些。
朝廷无人说话,还需另想办法。
匣子没有收,她不配。
离开王府的时候,日头西斜,街道上行人匆匆,烟尘气息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