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旁人一两句话就要让本相滴血,本相有何颜面立世?”颜怀桢直接拒绝,面容已不如方才,带着些许阴鸷,扫视一圈乱说话的大臣。
赵冕坐视不管,反看向谢玙:“太傅有何高见?”
颜怀桢心底不服,凭何事事要问谢玙,他欲反驳,谢玙言道:“最便捷快速的办法就是滴血认亲,若不相融,也可还颜相清白。”
“荒唐,太傅竟也信了这等民间办法,臣不答应。”
谢玙转身冲他揖礼:“相爷若不肯,便只有令刑部去查,臣记得可开棺验尸。”
赵冕趁机道:“若能还舅父清白,打扰乐阳姑母亡灵也可,想来姑母也会体谅一二。”
二人一唱一和,让颜怀桢有口难言,他的党羽见他面色忙对上谢玙:“谢太傅此言好像是认为颜相确害了乐阳长公主。”
谢玙笑道:“你们争执不休,吵得我头疼,颜相让陛下还公道还清白,总得给出信服的证据,总不可让陛下直接断案,这样高阳长公主又会闹着不休,兜兜转转,不如滴血认亲最为公道。”
刑部尚书也觉得合理,便道:“太傅言之有理,高阳长公主并非是无理取闹之人,若是有证据,她也不会再言语,这样,颜色相也可清白见人。”
赵冕颔首:“就这么办,去请高阳长公主,将碧书一道带过来。”
“陛下……”颜怀桢依旧想让皇帝改口,藏在袖口中的双手颤抖,眼皮狂跳,一定是假的,定是高阳算计他。
退朝后,高阳长公主匆匆赶来,身后跟着碧书,而谢玙步履轻快,往观止斋而去。
两人在宫道上相遇,秋风萧瑟,高阳好奇谢玙的去处:“太傅这是去何处,不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