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坤宁翻了白眼:“还用算吗?后日就要回宫。”
赵璨迷糊一笑:“算一算就感觉有很多时间玩啊。”
高阳王府离宫门近,赵璨先下车,萧坤宁粲然一笑,萧闻雪默然摇首,她好奇道:“听说你当年救过先生一命?”
萧坤宁漫不经心道:“算是吧,大雪天她受了伤,没有地方去,我就让人上车带一程,后来再度遇到刺客,她病得快死了,我就背着她去找大夫。”
早知道这样,打死她也不会救谢玙,自找麻烦。
萧坤宁倚靠着车壁,唇角挂着笑,再过几日镇南王的灵柩就会回来了,到时更大的热闹也会开始。
颜相一直想要沈家的兵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没人敢放在台面上说,不如她帮一帮,等沈汭平定后,她也可跟着赵熙然离开长安。
这辈子,她想舒心些过日子。权势与钱财对她来说,也是累赘。
到了府邸后,萧闻雪回到院子,唤人取了笔墨,写了一封信,递给婢女:“送去谢府便可。”
婢女不敢疏忽,从后门悄悄走了,费了一番力气才敲响谢府的门。
门人开门见是一小婢女,顿时不耐烦,拦着不让进,婢女等到天黑也没等到谢玙,带着信落寞而归。
萧闻雪好脾气也没有了,令婢女持着萧府的门帖去见。
婢女又特地跑了一圈,门人收下帖子与信件,让婢女回去等着。婢女心中不乐意了,奈何谢府门庭大,不好造次,回去后将话回禀姑娘。
萧闻雪气笑了,好心竟被当作驴肝肺,活该谢玙孤独终老,不得阿宁喜欢,若有小郡主半点觉悟,何至于那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