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不管朝廷的事,就论这些数字来说,江南官员贪污的数目足以抄家灭族,她将账簿放回原地:“现在动手是不是太快了点,另外我觉得老王爷这个时候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烛火摇曳,室内光线变得忽明忽暗,而谢玙沉闷不言,好似没有听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顾凝劝不动她只好罢休,问起私密的事情:“听说赵熙然给萧坤宁见了不少漂亮的姑娘,画舫到知州府都走了一遍,你准备这么办?”
谢玙手畔的烛火晃了晃,灯油险些洒了出来,她将烛火往一侧挪了挪,道:“既来之则安之。”
顾凝笑出了声:“萧坤宁可是准备放狗咬你的,安之?你再安之都是没有用的。”
谢玙忍耐:“你有办法?”
“你就学学文与可,送些簪子口脂,女孩子要哄,多哄哄就成了。”顾凝摆摆手,谢玙不开窍,她也没有办法,就差一句话一句话去教了,没准到时候还会将话说错了,白忙活一场。
文与可的心思细腻不说,耐心很好,花费几月时间做一口脂,谢玙只会说人家笨。
两相一对比,她也喜欢文与可,不去选择谢玙这么一根有脾气的木头。
谢玙表现得犹豫不决,手中握着的账簿放下又拿起来,再度拿起来的时候才为难道:“哄不了。”
顾凝不想和木头说话了:“那你准备孤独终老,我去找我夫人说话去了,谁爱帮你就帮你。”
顾凝这么一走,余音靠在屋檐下无奈摇首,先生哄人是不成,训人很厉害的。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