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看来你还不蠢。”宁白一声华贵之气,轻描淡写道,“四皇子一党已成强弩之势,父皇又病重奄奄一息,这皇位不久后便会在我之手。”
“届时你们四皇子一党之人……”他淡淡道,声音平静得可怕,“都将被清算。”
文清安忽地瞳孔放大,身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你……你,你对皇上做了什么?皇上前段时间还身体康健,怎么如今就病重了?”
“我做了什么?”宁白眼瞳黑暗无光,忽就大笑了起来,在牢房内不停踱步,“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文大人,你们难道以为当今皇上是一位仁君?”
“你篡夺皇位,弑父杀兄,继位后难道会是仁君吗?”文清安双眼已是血红,反唇相讥。
“那又如何?”宁白挑挑眉,浑不在意,眸子里写满了阴狠。
弑父?
他早就该做了。
皇位,他也一定要夺。
宁白走至文清安面前,薄唇勾起,甚是愉悦地看着文清安这副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模样。
“文大人,本王想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我皇兄是必败之势,却还要与我为敌,成为他的党羽,这是为何?”
“我不能让你登上皇位,南南她……”
身上伤口已尽数裂开,不断往下淌血,文清安受着锥心刺骨之痛,但在想起苏南时,他嘴角漾出了一丝笑。
“南南是我的妻子,我得护她,绝不能让你夺走她。”
文清安早就知道了,在苏府他第一次看到这少年时便知道了。
这个少年浑身上下都透着阴郁之气,看苏南的眼神深得可怕,那里面深藏渴望,赤|裸裸的爱欲,病态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