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宁白回过头,苏南噤若寒蝉,早已缩在离他最远的一角,咬着红红的嘴唇,杏眸水光流泻。
马车内宽敞得很,中间漆红矮桌上整齐放着为两人准备的华贵衣物,还有几盘精致的点心,茶水,冷冷幽香盘旋不散。
苏南头晕,她已经分不清这冷香是宁白身上的,还是马车内香炉的,光是和恢复记忆后的宁白待在同一处,她便无法遏制地想哭,眼里总是潮湿,秋水凄凉。
宁白桃花眼微眯,盯着瑟瑟发抖的苏南许久,久到苏南浑身发软时,他终于收回了目光。
目光移开,苏南肌肤上的粘|腻感和闷|热感终于消散了些。
可下一刻还不待她松口气时,宁白便若无其事地……开始脱衣服!
那劲瘦的腰腹和白皙的皮肤分外刺眼。
“?!!!”
“你,你干什么?”苏南立马睁大眼睛,惊愕问,“你,你怎么当着我面就脱衣服?”
宁白脱了染血的上衣,正想要换上桌上的衣物,见她这般反应倒是笑了,挑起薄红眼尾:“阿姐这么害羞做什么?我身上有哪个地方阿姐没看过?”
“阿姐身上我也全看过了。”宁白淡淡提醒她。
一听这话,苏南脑子里无法控制地浮现一些迷|乱不堪的画面,她忽就抱紧自己,死死拽着自己衣服,像是怕宁白会生生将她衣服给扒下。
他以前……也不是没扒过。
苏南以一种接近防备的姿势缩在一角,发抖的肩膀,蜷起的手脚都在无声昭示着对他的厌恶和害怕。
她怕他,厌他。
爱呢?
宁白的腰带还未系上,领口松散,锁骨明显,肌肤的冷白将他眼里的黑沉映衬到极致,狠戾尽显,阴暗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