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我不一样的地方,就凭这一点,你不会赢我。”
*
宁白带苏南去见了她所认为的夫君,让文清安带着她回了文府。
他当真是这么做了,以往绝不可能做的事情,他如今做了。
放她走无异于断他手断他脚,将他剥皮拆骨,再在心脏上狠狠插上一刀,血一直不停地流。
这很难,比死还难。
但宁白试着去做了。
他强迫自己放她出宫,强迫自己放下对她的占有欲和情|欲,只要她还安好地活在这世上,还在浅浅地呼吸……便好。
这样,他就不算失去她。
“阿姐…阿姐……我不会再伤害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绝对不会的,阿姐…你爱一下我啊,好不好……”
……
在苏南随文清安回去的那日晚上,宁白将苏南那日刺他胸口的发簪,还有他从小收集到的……珍藏起来的有关于她的东西,依次铺在了床榻上。
发簪,发带,断裂的梳子,碎掉的珠钗,胭脂,甚至是带血的床单……
他亲不到她了,也抱不到她,便只能如这一般,像个病态的疯子,蜷缩在床上,卑微又痴迷地闻着、亲吻着留有她气息的物品。
在漫漫长夜里,宁白一遍遍地抚摸、亲吻……他乐此不疲,唇角带笑,眼尾含泪,直到苏南出现在他梦里,与他缱绻相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