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谨风端详了一会,见众人一无所得:“这屋里应当有桌子吧?即便他能蹲着吃饭,难道蹲着读书么?”
文蜀仔细一看,地上果然有桌子腿的浅浅痕迹,却没有桌子:“说下去。”
葛谨风笑问:“又让我说了?”
文蜀微微皱眉,心说你跟我撒什么娇啊。虽说‘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但我只是打熬筋骨不近男色:“这是何意,我从没叫你闭嘴。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罢了,要我三请四请的逼你说吗?”
葛谨风火往上撞:“道难,那就怪我太有眼色了?你不说,难道我不明白吗。”
文蜀似笑非笑的端详他:“你明白什么?你才多大岁数?我混迹江湖十余年,能被你这样的年轻人一眼识破心事吗?人家说学成文武艺,卖给识货的。你得吆喝出来,我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自然敬重几分。你什么都不说,要我拿你当隐士高人,三顾茅庐?风郎,你知道那些隐士高人为了扬名立万废了多少心思吗?”
少年郎一身火气,虽然没有愤世嫉俗,也总是觉得委屈愤怒,真好笑。
葛谨风认为这是歪理,但还挺有道理的:“你今年贵庚?”
老邬忽然在远处学起鸟叫。
文蜀赶过去,撂下一句:“我出生那年燕末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