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听不下去了,一挥朱红蛇袍袖,带动的玉佩玎珰,呵止众人:“尔等逼问不止,是何居心?太子平安归来,尔等觉得遗憾吗?”
葛昆仑托着腮发呆,含混的笑了笑,心不在焉的挂念着消失无踪的天师,继续装作高深莫测。
蒋御史和和气气的笑了笑,举着笏版来打圆场:“他们也是一片好意,唯恐殿下在外遭遇什么难测之事。满朝文武具是忠良,居心向善?”
太子不方便站队他们究竟是或不是好意,但这蒋御史绝对是在放屁,满朝文武若都是忠良,御史台就该直接撤了,捡几个俊秀无用的给文蜀充场面,哦,她还不要绣花草包呢。
熟练的敷衍他们:“诸位臣公若无事,天王与我还要去做法事。”
天王:“我儿说得对,退朝。”
父子二人又去天师府外,两班道人戴黄老冠、穿五色法袍,吹拉弹唱不绝于耳。天王亲自披发上阵,踏罡步斗,太子捧着香炉,在旁边念念有词——趁机熏衣服。
两个时辰之后,葛谨风捧的手酸,看天王还在舞剑做法,心中暗赞,这耐力,和练武没多少区别。文蜀自诩武功高强,她能踏罡步斗、挥舞桃枝两个时辰而不显疲惫?
旁边陪着天王跪迎天师、拜忏的人尽是宗室外戚、文臣武将,唱诵祷告两个时辰,嗓子也哑了,拜的也腰痛,都撅着屁股趴在拜垫上偷懒休息。
花白头发的道童出来打稽首:“天王请回吧。”
葛昆仑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吃饭时询问侍宴的官员:“朕有意将登甲山人在天师府外斩首。他虽是高道,但妖言惑众一桩罪,动摇国本一桩罪,不敬神仙又一桩罪。我不杀他,不足以表达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