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我还以为二姑娘会杀了云枝。”

“这条路可比杀了她更难受，”陆婼尽管是笑起来的，却莫名叫人生出几分寒意，“我是念旧情，很怀念这些年的情谊，俗话说事不过三，今天是给云枝的第三次机会。”

季沫心里如猫抓了一样，那迫切的模样，生怕陆婼发现不了。陆婼没忍住，捏了下她的脸，这小脸期待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这丫头，好像要长开了。

季沫见陆婼的目光变得不一样，捂着脸后退两步，逗得陆婼笑得花枝乱颤，明明就是个脸皮厚极了的丫头，还装什么害羞。

“若云枝真的不听安排，二姑娘打算将其送去哪里？”季沫好奇的问，她要不要和张赛通知一声，这件事别干了，二姑娘自有安排。

陆婼沉默了一瞬，端起有些凉了的茶饮了一口，放下茶杯才说：“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去。”

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去？

“这是她的选择。”

“云枝的老家在迁怀，就将她送去那边吧，”陆婼笑容收起，声音有一点冰凉，如同碎碎的冰渣子浸在人的心头，“迁怀闹干旱和饥荒好些年了，云枝这些年过的不比一般贵女差劲，也不知道回乡了，会不会习惯。应该会习惯吧，那算是她的家乡，送回去也算让过她落叶归根。”

季沫这才明白，云枝是真的将陆婼对她的情分完全磨灭，说起来能给她三次机会，也真的是陆婼重情义了。

在记忆中的云枝，一心想着她心上人，可没有为陆婼考虑过半分。她觉得陆婼这个决定十分好，哪里来，就去哪里吧，回去过她该过的日子。过几天好日子，就忘记是谁带给她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