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婼婼出去不了。”林婼声音变得低落，她只能无限被刷新，更痛苦的是，她还有了所有记忆。要一遍一遍经历，最痛苦的事情。

她扯着身上的衣服：“除了奶奶，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婼婼做衣服。”

“还有巧克力，婼婼也从来都没有吃过，真的很甜。”

“不知道大城市是不是很漂亮，书上说，大城市繁华，美丽。”

恢复记忆之后，她试着远离家，远离石江小学，却是做不到，所以，她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吧？

季沫没有睡着，她是装睡。对于一个武林高手来说，想装睡谁也发现不了。她本身不想拆穿林婼的，直到听到对方哭泣的声音，心软了。

即便林婼是一只厉鬼，也是一只很可爱很乖巧很懂事的厉鬼。刚才还保护她，将其他的鬼魂吞了，吞鬼魂的样子，也是很可爱。

所以，季沫睁开了眼，看到哭泣的林婼，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

林婼愣住，脸色有些慌乱。

“婼婼真的想出去吗？”季沫问。

林婼还是很慌，季老师没有睡觉？她往里面挪了点，如果季老师听到她的话，肯定知道她是厉鬼。人类都怕鬼，季老师也会怕吧。

“躲那么远做什么？”季沫问。

林婼眨巴了下眼睛，迟疑的问：“季老师不害怕吗？我可是鬼，厉鬼，很凶的那种。”躲远点，不是怕吓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