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步行的过程中, 难免会遇到红绿灯、十字路口什么的。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碰一下胳膊,牵一下手,都能找到解释的理由。

总而言之,是个展现女友力的好地方。

但贺白洲从头到尾, 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思,让邵沛然一时都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了。

她站在小区门口的行道树下,目送贺白洲离开,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邵沛然微微一怔,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忽然反射性地痉挛了一下。

她垂下眼,短暂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但下一刻,一阵晚风吹过,女贞树的种子被风摇动,落下来砸在了她身上。

邵沛然惊醒过来,一抬头,就见熟悉的车子已经近在眼前。

贺白洲远远地看到邵沛然时,只觉得她整个人似乎都被一种淡淡的惆怅所笼罩。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她就觉得对方像是藏着很多故事。以前她不懂这种气质是因为什么,最近才终于有所明悟。

车子开到近前,她降下车窗,故意笑着道,“您的专属座驾已抵达。”

邵沛然也笑了起来,快步走过去,拉开了车门。

开门的瞬间,她又想起了两套房子中间的那扇门。其实如果真的要解决这个问题,太简单了。虽然过于艺术性,但那总归是一扇门,而门都是有锁的。

只要把那扇门反锁,就能将两套房子彻底分割开来,成为两个独立的空间,互不干扰。

但是贺白洲没有这样提议,邵沛然也没有说出来。

那扇门开着,就像打开了一条神奇的通道,让她可以走出去,也让别人能走进来。这扇门是贺白洲凭借一己之力打开的,邵沛然又怎么能关上?

所以她说贺白洲很擅长对付自己。

没有什么阴谋算计,没有什么高超技巧,正因为她一眼就能看透,才反而让邵沛然产生了一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