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的事情,没有任何破绽,我怕个屁啊。
陶平赶紧派人去找父亲陶东山,又鼓足了勇气,看向燕七:“你来干什么?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燕七看着陶家有人急匆匆往外跑,知道多半是去请陶东山去了。
但他也不阻拦,陶东山来了,也是一样。
燕七笑看陶平:“谁让我对陶家有兴趣呢?陶家是金陵首富,可是我们商人学习的榜样,我当然要好好的研究一番喽。陶公子,你说对吧?”
陶平咬咬牙:“燕七,少给我阴阳怪气、说那些没用的东西,你要管华家的事吗?我告诉你,华家一帮害人不浅的郎中,毒死了人,竟然跑到陶家来闹,真是笑话。他们不仅阴狠害人,脑子也是傻的。”
燕七指了指药渣:“可是,这药是在你这里抓的,这没有错啊,怎么能和你们陶家无关?”
陶平气呼呼道:“就算是在我们陶家抓的药,又能如何……”
“停!”
燕七一声爆喝,打断了陶平后面的话:“你承认这药是在你们陶家抓的,也就够了。”
陶平蹙眉,盯着燕七:“你什么意思?”
燕七看着陶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这草药有问题。”
陶平哼了哼:“哪里有问题,当归,党参,三七,苦丁茶,荷叶,凌霄花,夏枯草,还有豆黄,我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燕七不屑道:“貌似,说错了一种草药吧?”
陶平的燕七弄得发毛:“哪种草药说错了?”
燕七道:“豆黄!”
陶平一惊,吓得差点跳起来,立刻指着药渣说:“这不就是豆黄的药渣吗?”
“真当我是外行,想要骗我呢?”
燕七啪的一拍桌子,大声呵斥:“这是豆黄吗?这分明是红陀螺。”
陶平惊呆了,矢口否认:“胡说,这就是豆黄的药渣,豆黄的药渣,救世主这个样子的。”
燕七大声戳穿陶平:“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吗?豆黄和红陀螺的药渣几乎一样,但有一点非常迥异,那就是,豆黄的药渣是粉末状的,而红陀螺的药渣是粘稠状。”
“大家伙,都来看看,这药渣是粉末状,还是粘稠状?”
大家凑过来看了看,异口同声:“是粘稠状。”
燕七盯着陶平望去,一字一顿问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闻言,看了看华野和王家人,纷纷摇头,说什么的都有。
“华家那个后生啊,你这事做的有些过分了,陶家虽然黑心,卖药极贵,但是,你也不能污蔑人家投毒啊。”
“就是,这个药渣中查验的清清楚楚,都是一些寻常草药,哪来的毒啊。”
“就算是有毒,也是你们华家人开的方子有问题,各种药材混合,酿成了毒,这个锅,怎么能甩给陶家?就是你们华家干的。”
……
众人的矛头直指华野。
陶平特别得意。
这种感觉特别好。
陶平挺直了腰杆,不屑的看着华野,讥讽道:“你们华家人也会看病?以前出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华无病,自称神医,哈哈,可惜啊,他狗屁不是。而且,竟然还出了一本书,叫什么《开颅术》,哈哈,脑袋也是随便撬开的吗?真是神经病。”
“华无病医死了人,彻底滚蛋,销声匿迹,一帮华家捧臭脚的也四散而逃,只是没想到啊,华家竟然还有你这么一个余孽。”
“你这余孽,害人不浅,这个王老头好端端的,竟然让你给治得快要死了,这是不是杀人?杀了人,要不要偿命?华野,你个臭小子,只要王老头一死,王家人不告你,我都要告你!我要告你杀人害命,到时候,你非得在菜市口被砍头不可。”
“哈哈,小小年纪,就死翘翘了,是不是很惨啊。”
……
陶平说得极为可怖。
众人听了,不禁蹙眉。
但也没什么可说的,看来,华家人果然不靠谱。
竟然将病人给毒死。
如此庸医,谁敢用?
以后,再也不敢找华家人看病了。
陶平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指着华野,冷哼一声:“还不快滚,要死,去别处死去,可别死在陶家门前,弄的晦气。”
华野叉着腰,冷笑的看着陶平:“想要我滚,那得先问问我七哥?”
陶平哈哈大笑:“七哥?听你那意思,你七哥很厉害?你让他出来,看我如何修理他。”
“好嘞。”华野向人群中招招手。
燕七带着口罩,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