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登上了甲板。
那是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生,外貌清爽,留着红色的刺猬头,穿着黑色的学生制服,左腕绑了一条白布。他扫视着我们,突然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款红色的手机,作出一副看时间的样子。
我怀疑他是幸平创真,此刻见他拿出手机,我就也拿出了自己的黑色手机。
女人正在看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他看向我的手机,眨了眨眼,接着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确定了,他就是幸平创真。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了?我过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看见啊。”他大大咧咧地说。
“我们也一样。”女人说,“乘客们突然就消失了。”
他坐到了我们旁边的沙滩椅上,问:“之前是你放的广播吗?”
“不是我。”她皱起眉头,“放广播的人明明说过会先来,但现在都已经来了四个人了,怎么还没有到?”
就如她所说,从广播的语气来看,那人分明是发自内心地渴望与其他人汇合,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迟到这么久?莫非是迷路了吗?还是说,是出了什么意外?
“那就只能等了啊。”他说。
我们继续等待了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甲板上陆陆续续地来了其他人,和我们先来的四人加在一起,总共有八个人,而广播中的人始终没有来。
后来的四人分别是三男一女。
真是意外,这一艘游轮看似已经空无一人,可实际上只要聚集起来的话还是能凑出八个人的。
“放广播的人还没有来吗?”一个强壮的黑人男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