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程序员说。
“还有其他人要跟我一起吗?”她看向周围的人。
医生和吉他手都表露出了要去的意愿。
团子也想跟着过去,但是我暗中拉住了她;她疑惑地回头看向我,我用眼神表达了劝阻的意思。
也不知道我的眼神有没有好好传达出我的意思,总之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留下来了。
说实话,我不认为程序员会在这里撒谎,而且参观驾驶舱什么的之后去也可以,现在更加优先的是我们三个调查员之间的私下交流。
几分钟之后,我们进入了一个空的房间。
记者、医生和吉他手都去了驾驶舱,程序员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老修女被记者安置在了有床的房间里面,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可以畅所欲言。
“我觉得死者的死因肯定有问题。”幸平以一句废话作为开场白。
谁都不认为死者真的是意外死亡的,就算是提出这个假设的医生本人,也不见得是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说的话绝对正确。从感情上出发,在这种充斥着诡异氛围的地方出现的尸体,有一个符合氛围的死因才能令人接受;而就我不多的经验来说,这一具几乎是在剧本一开场就出现的尸体,十有八九含有守秘人给我们的暗示。
我很明白,我的想法实在是太想当然了,也缺乏线索和证据,因为太过暧昧不清,所以不具备足够的有力性;但是,如果是同样作为调查员的幸平,说不定会理解我的想法。
守秘人看似只是把我们传送到其他世界,然后给我们短信指令,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尽管我只通关了两次生存剧本,却也隐隐约约地能够从自己的经历中感受到一种被安排了线索的味道。我并不是说我感觉自己成了提线木偶,但至少不是完全的自由。这种感觉难以用语言概括,只是我的直觉而已,但是我愿意相信它。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幸平思考了一会儿,说:“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一直都很不确定,原来你也有吗?”
“你们在说什么?”团子一头雾水。
“等你通关了至少一次剧本,你也会明白的。”我对她说。
“可问题是,就算我们知道死者的死因有问题,又能从中提取出什么线索?”幸平说,“我对推理不在行,无论是医生的说法,还是吉他手的说法……我都觉得有着一定程度的合理性,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