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我却没在他的脸上看出害怕的色彩。

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心狠手辣。既然对面的是敌人,那么是杀是剐都理所当然。我在河狸市的时候也杀过很多邪教徒,起初是有点下不了手,可那与同情怜悯什么的无关,纯粹只是对杀人这件事本身有抵触罢了;而现在我已经越过了那一线,自然不会再为杀死敌人这件事而发表什么特殊的看法。

“他们要杀我,我就杀他们,这很正常。”我说。

“不,还不能确定他们是想杀我们吧?之前也推测过了,他们只想活捉我们不是吗?”幸平说,“当然,被这群家伙活捉回去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你要怎么对待他们也是无所谓的,痛殴一顿可以,杀掉其实也不过分,只不过……你下起手来还真是干脆。”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反应了过来。

在战斗开始之后,我就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思维怪圈,把之前的推测都抛到脑后了。虽然就算没有陷入怪圈我也不见得会手下留情,但是现在看来,我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轻视与食人族的战斗。我本以为自己会以更加从容的心态对待战斗,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难不成我在潜意识中害怕战斗吗?

“说起来,你的枪法很准啊。”幸平话锋一转,“以前练过吗?”

“不,没有。我只是随便打的。”我说。

“随便打也能那么准?”幸平又看了一眼被我枪杀的两个食人族,“刚才你离他们有十几米远吧?都打在了头部……虽然我不懂枪,但这应该是很不错的准头吧?”

“我的直觉很好,所以顺着感觉打也能打中。”我说。

其实在战斗之前,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发挥出这种精准度,但现在已经确定了。这是我在这场战斗中得到的最大收获。

“直觉啊……”幸平若有所思地念着。

这时候,旁边两个重伤的食人族的其中一人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抬手一压,他顿时就被我的念力压得重新摔倒在地。

另外一个重伤的食人族也想站起来,我顺便也将其压回去了。

“现在应该算是活捉了吧,你打算怎么从他们口中套出集落的地点?”幸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