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因为没有战斗力,所以负责照看营地。虽然留她一个人在营地里面多少会不放心,但是这次抢夺号角的行动至关紧要,号角的重要性使我们作出了全员出动的决定。

我们不知道祭祀会在今天的何时开始,只好默默等待。

“罗佩,你的身体没事吧?”我问身边的罗佩。

昨天,他所受的严重伤势尽管在船锚被拔出之后就迅速复原了,可他的脸色却依旧不怎么好看;而今天,他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却好像还没有回到万全的状态。

“没事,不用担心。”他面不改色地说,“至少应付一场战斗是没问题的。”

我觉得他多多少少有点强打精神的意思。

“宁海,你昨天去过的地下牢房里面除了罗佩之外就只有一个疯了的老头吧?”幸平说,“那也就是说,今天会被拿去祭祀恶魔的祭品就是那个老头了?”

“应该就是这样。”我说。

“他明知道自己会被食人族拿去祭祀,为什么还要选择留下?”幸平不解地问。

“谁知道呢?”罗佩说,“他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对那个老头有了解吗?”幸平问。

与我一样,他好像也对疯老头多少产生了在意的情绪。这或许是调查员独有的一种嗅觉。青叶曾经将生存剧本比喻为游戏,如果按照这个想法延伸下去,那么疯老头就好像是游戏中的重要nc一般。我和幸平都有在生存剧本中感受到自己的经历被安排的体验,因此在看待那些看似偶然的事件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将其怀疑为一种冥冥中的安排。

说到底,生存剧本这个词组中本来就带了剧本二字,仿佛就是在暗示我们正在按照某个被安排好的剧本进行演出一样。

是谁在安排我们的经历?

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将守秘人从怀疑对象中排除,或者说守秘人本来就是唯一的嫌疑人。

“我也不了解他。”罗佩说,“不过……因为地下牢房总是很安静,所以即使我的囚室离他比较远,也常常能听见他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