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致地了解了对方的动向之后,我们结束了通话。
接着,我又向两仪式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也是一如既往地被粗暴地挂断了。其实我在过去几天也定时地尝试过几次,可他似乎是一个特别不好接触的人,以至于我现在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两仪式,式……听上去有点像是男人的名字,但是似乎也能当作女人的名字,有种中性的味道在里面;而且,两仪这个姓也很罕见,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日本人是姓这个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好像还能跟易经扯上关系,颇有奇妙的玄学韵味。
我回到了酒馆。
铃奈正孤零零地坐在木桌旁的凳子上,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桌面上已经放了三碗热腾腾的米饭和一盘荤菜,白气袅袅上升,看来当我不在的时候服务员已经把菜端上来了。按理说铃奈此刻已经饥肠辘辘,正在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才对,可她却只是身体紧绷地坐着,筷子都没有动过一下。
她在搞什么?
我走了过去,而她立即注意到了我的归来,露出了长松一口气的安心神态。
“怎么了?”我问,“你不是两天没吃饭了吗?”
她难为情地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所以有点害怕。”
“我说过了,我只是出去解手而已。”
“嗯,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开始吃吧。”我说。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双手合十,说:“我开动了。”
十分钟之后。
她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小肚子,轻轻地打了个饱嗝,而桌面上的菜与饭都已经被她一扫而空。
“宁海,谢谢你。”她一本正经地说,“这一饭之……嗝……重来一遍。这一饭之恩,我铃奈在成为武士之后,一定会报答你嗝!”
一边打嗝一边许诺可完全没有说服力,而且我也没指望她回报我,她能老老实实地回村子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