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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寒舍只是青年对自己家的谦虚称呼,实际上他家的占地面积很大,是一处特别有格调的和式庭院,四方被围墙隔绝,正门站着两个魁梧的门卫,里面还有一些正在忙碌工作着的下人。当我和铃奈走入玄关的时候,立即就有下人为我们脱鞋。铃奈一副束手束脚的样子,连忙拒绝下人对她的服侍,并表示要自己脱鞋。其实我也很不习惯,但姑且保持了入乡随俗的做法,以免与这个世界的宁海的做法有出入。
青年已经脱下了鞋,站到了前面的走廊上。他回头看向铃奈,笑了一下,说:“请不用拘束,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他们是要以此赚钱生活的。你拒绝他们,不是要他们丢饭碗吗?”
“丢饭碗?”铃奈迟疑着。
丢饭碗这个比喻意外地方便她理解。
突然,一个护卫向我走了过来。青年皱了皱眉,抬手阻止他,说:“不用。”
他停下了,但脸色似乎还有些徘徊不定。
“将军是远比我尊贵的客人,你那么做,就是我的不周到了。”青年对他说。
他看了看我,终究还是退下了。
我意识到,他刚才似乎是想要解下我佩戴的鬼切。在古代,有身份的人之间,好像确实是有这种到了别人家里就要解下武器的规矩。
青年转向我,抱歉地说:“失礼了,将军,我也是才发现您的到来,立刻就赶了过去,所以没来得及通告下人。”
“没事。”
青年的礼貌反而令我有些不好意思。
之后,青年让下人们带我和铃奈去洗浴,自己先暂时告退了。我和铃奈自然不可能在同一间浴室里面,是分开来在不同的地方洗澡的。洗完之后,我换上了下人给我准备的米色浴衣,重新佩戴上鬼切。
这把鬼切即使在洗澡的时候也被我放在身边。
无论青年看上去多么和善,与我也只是一面之缘的关系,不能因此就粗心大意地露出破绽。
在下人的引导下,我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