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万念俱灰的青年放弃了联系医疗团队的计划,和结束了探访亲戚的宁海一起乘坐巴士回归小镇,如今正是在回归的路上。
“虽然见不了夏洛特最后一面,但是,我至少要去看一眼她的墓。”青年心情沉重地说。
在之前的对话中,他并没有提及自己叫什么。这也是常事,毕竟一个人在对自己的熟人讲话的时候是罕有机会提及自己的名字的,他也不可能知道此刻坐在他身边的宁海并非他熟识的宁海。我根据他的职业,在心中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医生。
与奥西里斯号上那个容易被人误会为黑人拳击手的心理医生不同,眼前这个医生并不强壮,甚至看上去有点消瘦。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夏目,他正在与老神父闲聊,不时地向我投来关注的视线。
“我也和你一起去。”我对医生说。
医生点了点头,说:“谢谢。”
“不用谢。”我说。
夏洛特被安葬的墓园应该也是短信指令上提到的墓园,既然如此,抵达那里就是我的任务。
之后,又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巴士进入了一个小镇。
我隔着车窗观察外面。
倘若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白井黑子所在的小镇了,就如她描述的那样,这是一个很现代化的小镇,除了没有高楼大厦之外与城市没有区别……不,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是大城市,即使到了夜晚也很热闹,但是这个小镇的夜晚却很冷清,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周围的建筑物大多数都是暗着的,寂静得连风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仿佛某些恐怖游戏中的场景。
巴士在街边靠站了。
“到了。”司机头也不回地说,“你们下车吧,我也该下班了。”
哧。巴士的车门打开了。
“宁海,我们走吧。”医生站了起来。
接着,我们都下了车,来到了街边的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