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我对她问:“你能看见天上那个地球吗?”
“天上的什么?”
“地球。”
“……不,我只能看见月亮。”
中了。我想。
接着,我又提出了几个问题,比如周围是否有人、路灯是否有正常运作,她都逐个回答了。
经过几次问答,我对自己和她的处境有了大致的把握——说不定,就如我之前设想得那样,我们真的是在同一地方的不同空间,一处是正常,一处是异常。在她的眼中,医院外面的公路没有裂纹和垃圾,路灯都有正常运作,医院建筑也有灯火亮着,正门口左边停车位的那辆红色车子也没有破损的痕迹,里面更没有放着大人小孩的衣裤。
她面对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正常的世界。
直到这时候,我才将自己心中这个仍嫌不够成熟的设想抛了出去,告诉给她。
她好像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假如这是真的,那么你接下来又打算怎么行动?”
“我想先找找看,是不是还有其他和我一样身处于这个地方的活人。”
“你要从他们身上获取情报吗?”
“是的。”
“指令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比起找一个连样子都不知道的盒子,找活人对我来说更加靠谱。”我说。
“我明白了。”她好像点头了,“我这边也会做一下调查,看看有没有能帮助到你的地方。”
敲定接下来的行动之后,对话到此就结束了。她挂断了电话,我将黑色手机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