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纱纪自言自语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向她。她正坐在椅子上,收拢裹着黑色裤袜的双腿,抱着膝盖,像是小孩子一样;但是见我看过来,她就又放下双腿,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估计快了吧。”我说。
“说不定现在就可以了?”她缺乏底气地问。
“我试试。”
我站了起来,走进厕所,摸了摸镜面,然后拍掉了手上沾到的尘埃,走出去对她说:“还是不行。”
“这样啊……”她叹了一口意料之中的气。
接着,她问:“要喝汽水吗?”
她晃了晃手中只剩下半瓶的汽水。
“你不是在喝吗?”我问。
“这里有一次性的杯子。”
她转过身,从旁边的书桌上拿下了几个叠在一起呈塔状的纸杯,然后从最下面抽出了一个放在桌面上,背对着我倒起了汽水,安静的寝室内响起了汽水泡沫密集涌灭的动静。很快,她就倒好了汽水,将倒满的纸杯递了过来。
我接过纸杯,凑到嘴边。忽然,强烈的凶兆从心底冒了出来。
有问题。
危险。
不可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