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的我非但能听懂他的话,还能做到更进一步的事情:就在我起了“想用这门语言与他对话”的念头的下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将脑中的语言转换成他所使用的语言。
身后的柴崎情不自禁地咦了一声。
我回头问她:“你听得懂他们的话吗?”这句话用的是日语。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不是唯独发生在我的身上的现象,很可能参与仪式的全员都是如此。也就是说,这种无师自通陌生语言的现象是仪式所造成的吗?
最先问话的人见我不回答他,就转头与伙伴交流了起来。
“他刚才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没听过的语言。”
“是从其他国家过来的吗?他们也听不懂我们的话吧?”
“他们穿的衣服看上去很昂贵,说不定是富商或贵族出身……”
“估计是落难了……”
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出来,他们做不到像我们一样听懂对方的语言。柴崎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即犹犹豫豫地想要向他们搭话。但是紧接着,那三人的对话氛围就猛地急转直下,流露出了一股血淋淋的味道。
“那就杀掉吧,这种人的身上就算没钱,也有值钱的玩意。”
“男孩不用留,女孩……看上去还不错。”
“这么冷的天气,正好暖暖身子。”
“等等,是不是帮助他们比较有利?他们是落难了吧,帮他们一把说不定能得到不少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