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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个世界的宁海并不是独自一人,他属于某个与这座城市的官方势力作对的地下组织,而组织的内部既有一般人,也有灵能力者,其活动目标暂时不明;

然后,出于未知的动机,城市势力突然决定覆灭地下组织,领队者是一个“能够让自己看见的人统统发狂自杀”的可怕男人,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有宁海才有机会对付他。从录音提供的信息来看,覆灭事件发生在下午两点钟,而录音者的尸体还很新鲜,外面的天色也还很亮,可见这最多就是两三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

再然后,为了能让这个世界的宁海隐藏起来,在覆灭事件之后,身为同僚的录音者将宁海搬运到了组织以前设置的安全屋,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最后,组织在城外有一处隐蔽的临时据点,幸存的组织成员们应该都聚集到了那边,而守秘人给予我的指令也是前往那处。不知为何,录音者将城外描述得十分恐怖,“无时无刻都要面临万劫不复的危机”,这就是他的原话。

顺带一提,对于精神面攻击的抗性好像是只有我这个宁海才有的特征,这个世界的宁海并不具备这种性质。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已经将信息梳理得差不多了,于是睁开了双眼。

破败的城市、消极的居民、闻所未闻的流行病、危机四伏的城外……这不免给了我一种虚构故事中描述的“废土世界”的既视感。如果这个想法切合真实,那么外面的景色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录音者的话语令我的心情颇为复杂,他将这个世界的宁海看得十分重要,甚至说出了“谁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能死”的话。虽然知道他的说话对象并不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一想到这个世界的宁海被别人如此重视,还被人视作为一种希望,我就在觉得肩膀沉重的同时,又不免生出了一些“为什么不是我”的羡慕,和一些“幸好不是我”的侥幸。

我到底是希望被重视,还是不被重视?

我是希望站在中心,还是站在边缘?

突然,有两股气息接近了这个屋子的外面,同时一男一女的对话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治安官先生,就是这里……”女人的嗓音。

“是这里吗?”男人的嗓音。

“对,就是这个屋子……我在一个多小时前看见了,一个遍体鳞伤的大汉背负着一个少年走了进去……”

“是吗?”

“是的,是的。那个少年好像是通缉令上面的人。我本来还不敢举报,但是刚才在外面看见了通缉令……那个,真的会有赏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