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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牧场主残忍至极,这三天期间也不杀死约翰,而是将他绑缚起来,让他一边接受不至于死的折磨、一边看着自己的伙伴们被折磨至死,以此来虐待他的身心。本来我所处的牢狱还有数人,都是约翰的伙伴们,可如今这些人都已经命丧黄泉,徒留约翰一人。

约翰对牧场主恨之入骨,言语间充满了滔天的仇恨怒火,然而他却对此无计可施。

非但如此,他甚至连自身都难保。

我听完了他的陈述,期间黑色手机振动,是赤瞳打电话过来了,但现在不是与她通话的时机,所以我就先掐断了这通来电。

“那我呢?”我问,“你知道我是怎么进这牢狱的吗?”

“你……”约翰好像回忆了一遍,“听看守的说法,你本来是住在邻村的村民。死体大军侵略到这里的时候,你不知道是藏进了地窖还是树林里,得以幸免于难,后来很可能是对死体的仇恨积攒太多了,终于忍受不住,跑出来大喊大叫‘我要消灭所有死体’之类的话,最后……”

“最后就被丢到这里来了吗?”我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随即问,“你说这里有看守,那么那些看守去哪儿了?我看他现在好像不在这儿?”

“‘那些’看守?”他嗓音干涸地笑了笑,“哪里来的‘那些’看守,这牢狱只有一个看守,隔三岔五才来一趟,平时都不在牢狱里的。”

“看守和牧场主是同一个人?”

“不,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他平时都不在牢狱里,那他不怕有囚徒跑掉?”

“正如你所说,如果是擅长逃生的人,这种水平的锁具和囚室自然是困不住的。”约翰点头,“但即使有人能跑出囚室,也无法赤手空拳战胜过道上的死体。”说到这儿,他往囚室外抬了抬头,“喏,就是那玩意。”

我调整了一下视线角度,然后通过墙面的窟窿看见了他所示意的地方——只见在他身前的铁栅栏外,一堆粘着暗红腐肉的灰白人骨紧挨着铁栅栏堆积在那儿,一动不动。

“别看它现在人畜无害,可只要有牧场主和看守之外的活人离它太近……”约翰说,“或者有什么风吹草动,那它就要开始发狂了。”

“我看你就离它很近。”我试探了一句。

“哈,那是因为我穿着的黑袍有隔绝活人气息的效果,所以它才对我没什么反应。”他继续说,“不过这里的牧场主和看守都不识货,所以我这身黑袍就没被他们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