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徐希:是两件啊,军大衣里头是内衣。你们不知道,我前天晚上嗨到两三点,我妈五点多掀我被窝,说什么上香要赶吉时,妆都不让我化,跟她借支口红随便擦擦,那色号,真不是我能驾驭的。
照片里顾徐希的唇色带紫,没了平时往嚣张里化的妆容,还稍微有点嫩的气质压不下这唇色,像是中了毒。鞠躬都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也不知道哪方佛祖宽宏大量会保佑她。
顾家生意做得大,听说祖上是受过高僧点化的,这点顺遂也没想到能传好几代,所以顾家掌权的几个都算是虔诚的信徒。顾徐希上面还有个哥,她没什么继承家业的压力。
在自家公司谋个职,随便玩玩,赚的还没她花的多。
四人群里还有个辛予可,从小拍广告,现在当了模特。这仨聊天的时候,她还在工作,没空回消息。等闲下来了,发了句:阿晚,你过年回来不?咱攒个局啊。
江晚姿:不回来了,赶着拍戏,以后聚。
这几个都知道她从小与家里的关系就不咸不淡的,爸妈不管还是其次,主要是她外婆走那会儿。温以静还在国外,那桩生意很大,温以静咬着不肯放,没回去送终。
康茵咽气之前抓着江晚姿的手,紧紧的,像是攥着她这一生想了很久都没有成真的念想,老人的喉咙里艰难吐出一句:“你妈妈真像他啊。”
说的是温杜原,她想要一起过日子的男人,却只想与学术白头到老。
愿望成真,死都是死在书桌上。
外婆那时是笑着的,像是释怀了,又像是假装的了无遗憾。但江晚姿笑不出来,她哭了很久,老人的那点不圆满也成了她的残缺。江晚姿是天上那弯月亮,她身上有康茵的温柔,亲眼目睹着亲人之间的冷漠,不管是夫妻还是母女,为什么越是亲密的关系越会造成痛苦与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