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映西不服气,正要反驳,江晚姿的手轻轻地在她泛着淤青的嘴角处抚过:“不是第一次了吧?”
她抬眼,对上江晚姿深沉的眼神,一时无言。
江晚姿:“她是疯子,你又不是。她虐待你,你不躲,要是下次发起疯来砍你呢,还不躲么?”
她刚才在窗边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能做的真的不多。因为同样是在一个不怎么美满的家里长大,再清楚不过,她们就像一粒种子,被撒在哪块地上便在哪块地上生长,枯瘦矮小还是葱茏茂盛,生长历程无法选择。
她其实很难有这样有心无力的时刻,但落到家庭里面,不管在哪儿都是一样,有钱没钱都是一样。无论贫瘠的土地还是肥沃的土地,哪怕将来被迁移到另一个花园里,影响总会贯穿一生。
尤映西不知是被她口吻的严肃吓着了还是怎么,张了张口,又泄了气。
江晚姿叹息一声:“下次如果这样,一定要躲。”
“就当是,别让我太担心。”
她动了点心机,谙熟了尤映西一贯的隐忍善良,便只好从自己身上入手,笃定尤映西会因为她这句话而好好保护自己。
尤映西果然从善如流地答应:“好。”
一连三天,因为脸上有伤,尤映西都在酒店房间里没出来。
江晚姿早出晚归,休息是在另一间房,但回来的时候会带一份夜宵,要么是虾饺,要么是小笼,都是方便尤映西吃进去的,不会牵着嘴角疼。
影视基地那一带荒无人烟,江晚姿都是下戏以后绕远路按照美食榜上的店去买。酒店是包一日三餐的,夜宵也可以点服务,但味道就不一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