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她,年下了江晚姿六岁左右,没有作践自己,没有威胁对方,耍脾气的方式是闷到内伤的沉默。仓惶得往二楼奔去好似要去无她的地方大哭一场,每一下凌乱的步伐都踩在词不达意的喜欢上。
也踩在了江晚姿生平第一次怨怪自己从前太过浪荡的懊悔上。
走?
走哪儿去?
走进这家花店里,伴着休息日的晚凉风,走向她。
江晚姿并未在花香四溢的花台停留,她去往前台,清癯的身形,但气度本就不凡,再怎么低调的衣着都抵不过被人在角落捕捉到的奢牌LOGO,花店老板脸上笑开了花问她有什么需要。
先是问:“店里还有别的客人吗?”
老板并不知道“别的客人”以外已有所指,笑了一下:“楼上有个刚进来没多久的女孩,在选盆栽。”
那就是没别人了。
客人的指尖在台面上轻点,江晚姿的目光略过她脸上的花,略过身旁的花,落在玻璃门上。江晚姿:“我要那块牌子。”
老板不明所以地取下来,在江晚姿的吩咐下翻了个面,只见“正在营业”变成了“已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