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的时候,燕京终于开始供暖。
闵又年还有莫书艺都在燕京上大学。深冬的某一天,她们找了个涮羊肉的地方,三个人一边吃羊肉一边与另外两个视频。
陶欢欢翘了大学生心理健康课,在寝室夹睫毛,对隔着屏幕的美食不为所动。
边川眼里只有莫书艺,他当年高考与莫书艺报的同一个学校,可惜分不够,眼下在隔壁的津市,要过来也很快。
两个大学生学校都有门禁,她们没有玩太晚,吃了饭聊了会儿便散了。
租的房子在另一个区,有点远,地铁坐到一半,换乘的时候停运了,尤映西才打的车。俞淑容留下来的钱她没用过,大概是心里多少还有点抵触,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放在了这样的位置上。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复杂,就像尤庄琛在俞淑容尸骨未寒的时候便将那个遗落在外的孩子领进了家门,就小尤映西差不多一岁,是当年俞淑容怀她的时候,尤庄琛在妻子孕期出的轨。
老式的民房没有电梯,尤映西上到五楼有点喘,开门以后休息了一会儿洗了个澡散散火锅味。
她在燕京的日子过得异常充实,全部的时间都用去准备艺考,毕竟别人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她是半点基础都没有,全靠挤出来的时间去赶。
夜里尤映西睡得很沉,还做了个梦。
梦里是她和江晚姿在厝那海坐船游河,船是南方水乡的那种乌篷船,河又好像不是厝那海的那条荔水,要宽一些深一些,河水还泛着黄。
也不知怎么突然起了浪,尤映西小时候淹过那么一次,怕水,紧紧攥着江晚姿的衣服,她们一起在水里下沉,她在水中被对方压着嘴唇亲,呼吸都变得急促……
尤映西在这一刻猛然睁开眼,见到的是黑暗之中模糊的天花板轮廓。
她缓了很久很久,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在窗边觉得从窗缝透进来的风异常的冷。掀开窗帘一角,只见窗台上积了厚厚的雪,窗外正是大雪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