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晚姿揉了下眉心,她这两天没休息好,疲态明显,可能也因为这样,脑子转得没平时快,也忘了回怼顾徐希。
咖啡已经冷了,她没怎么喝,随意地用骨瓷杯勺搅动着液体:“我只是在想,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顾徐希失笑:“不然呢?我们都三字头的人了,老贾预产期就下个月,可可不是也要订婚了吗?”
“哎,说起来老贾的礼物你准备好了吗?小孩儿的礼物也太难挑了,江毓出生那会儿你送的什么?”顾徐希说完心里一咯噔,暗骂自己嘴上没个把门,她小心翼翼地瞥了江晚姿一眼。
江晚姿:“送了个生肖金像。”
不大不小的一枚,身上刻着她盼望江毓平安长大的衷心祝福,初为人父的江旭冬那天收了很多礼物,但是对妹妹送的这个尤其喜欢,兴冲冲地要为还在喝奶的宝宝戴上。
这事其实也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江晚姿还记得。
记忆有时候是痛苦的,有时候又是幸福的,但无论是什么,总会被时间稀释,多的变成少的,少的变成没有。所以郑令原放下了,走出来了,能心平气和地向那几年被她揉进血肉里喜欢的江晚姿发出共餐叙旧的邀请。
因为有了周围人的参照,时光在自己身上是明显的停滞,江晚姿回到医院时才发觉原来不只她一个人驻守在岁月的深处。
医院楼下没多少记者了,江晚姿从车库的电梯直上病房所在楼层,傍晚时分,从值班处的柜台到走廊,整个场景被一层淡淡的落日余晖笼罩着,泛着暖黄色,像是一张封存已久的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