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墙上的衣服,走过来的时候江晚姿见到对方手背上还有输液的痕迹,一小团淤青,被粉白的肌肤衬得醒目。
江晚姿是个生性自由的人,她有自己想追求的电影事业,时至今日也没有为放弃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而感到懊悔。温棠棠捡起了本应该属于她的责任,对方的原生家庭又是那副鬼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迫。
所以下车之前,江晚姿问她:“在云博待得开心吗?”
温棠棠握着方向盘,迎着尤映西也投来的关切目光,觉得好笑,她也没有过得那么不好吧?
车里没开灯,她回过头,只有模糊的面部轮廓:“谈不上开不开心,确实很累,但是温姨教了我很多东西。堂姐,你不用为我考虑,我是在做我喜欢的事,能够向上爬对我来说就是人生最大的意义。”
跌下去,回到父亲酗酒母亲赌博兄长啃老的泥潭里,才会痛不欲生。
回到家里,江晚姿先把加湿器开了。
天气太干燥,尤映西又是南方人的底子,前两天早上醒来都流鼻血了。
“棠棠姐她人真好。”尤映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