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权的宣告与她要送出去的礼物不谋而合,不舍得上面的字继续被洇花,江晚姿想放到干燥的台面上,脚步却挪不开,低头瞥了隔着衣服啃咬她肩膀的人一眼,捏住了对方的耳廓。
“想怎么玩我?”江晚姿柔声问道,“要我就这么站着……”
尤映西以前是青涩,这么多次了也还是会害羞,天生脸皮薄,反而成了对方偏要逗得她脸红的情趣。江晚姿将尤映西耳边湿润的一缕发丝别了别,曲起膝盖顶了顶对方的腿,迎着那双小鹿一样蓦然受惊的眼睛轻笑一声,说出更羞耻刺激的玩法:
“或者,我转个身?”
她无论公事私事都当惯了主导者,也有足够的力气逆转眼下被人所迫的局面,但她选择了默许。不像自己没关系,传出去被朋友笑话也无所谓,只要能取悦尤映西就好。
浴室里湿热的水汽氤氲,尤映西的肤色早就漫上一片被热水冲淋的红,她惦记的是江晚姿答应的另一件事,对方被她急不可耐的“礼物呢”逗得发笑。
江晚姿握着她的手,令她停在系紧的衣扣前,迎上尤映西疑惑的目光:“拆开就有了。”
玩的并非“我把我送给你了”的土味把戏,衣扣一粒一粒地解开,那朵随着江晚姿呼吸轻微翕动的桔梗花一点一点暴露出来。
尤映西看着好似被雨水浇淋的桔梗花,捏着最后一粒衣扣的手顿了顿,眼眶开始泛酸。
江晚姿捧住她的脑袋,往眉心轻啄一口:“我去野渡纹的,照顾你朋友的生意,纹的时候很疼,想到你那个时候也那么疼,心脏会更疼。”
“还去了万念俱飞,喝了两杯酒,徐念说是你取的名字。”江晚姿有点哽咽,缓了一会儿才狠狠眨着眼睛将眼泪憋回去,“枉你文化成绩那么好,取的什么破名字,土死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晚姿不敢想起那些往事,也不敢回到江市这个地方。既然又在一起了,那就把所有的心魔铲除干净吧,她是这么想的,也没料到会被两杯酒灌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