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肯定不一样的,我在今天给她再多糖也比不上饥寒交迫死之将至时的一颗糖。说到底,怪我那个时候没有出现罢了。
窗户半开,秋风灌了进来,酒见额前的碎发被吹散,她在想檀杏那么大的时候自己在哪里,既然有平行时空,那有没有百分之一的概率让我在那天晚上遇到她。
她想不到,那会儿她还在日本,有哪个时空会平行到毫不相干,一下子缩短两个国家的距离呢?即便有,那里的檀杏不是檀杏,她也不是她。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席卷到心头,酒见闭上眼,又睁开,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有原因的吧?”
檀杏:“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以后每天我们都要联系,电话微信都可以,如果你发现我不是我了,想办法唤醒我。”
酒见:“……弄伤你吗?”
檀杏点了头,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又有所顾虑地止住了。
酒见笑了一声:“你觉不觉得自己很残忍?”
要她来做这样的事,就算是朋友,故意伤害也很难吧。尤映西与檀杏,她闭着眼也知道选谁啊。
对方有几分嘲讽的笑容落入眼中,檀杏不忍再看,低下头,盯着帆布鞋脏了一块的鞋尖:“我本来就很残忍,也一无是处。”
她不只是长了张厌世脸,人本身也很厌世,好像向上的那股劲全都系在尤映西那里,其他时候就是无数根沿着悬崖往下疯长的藤。
酒见无话可说了,檀杏唯一一次敞开心扉原来也不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