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她不算什么好事,是要拿她当鱼饵钓人过来吧。
钓谁?
江晚姿吗?
……
正这么想着,耳边响起了脚步声,在空旷的安静的环境里踢踏踢踏,像是踩在了心里,引来令人汗毛直立的惶然,声音大得有些刺耳。
斜射进一束光,对着尤映西上下左右晃了晃,她忍着强光的不适,见到檀杏不紧不慢地向她走来。
“醒了啊?你没我想象中那么脆弱嘛。”檀杏说,“也对,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你们我们,尤映西听得云里雾里,她的脚边有双沾了很多灰的马丁靴停下。檀杏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盏梨形灯泡,应该是蓄电池的,物尽其用,麻绳除了绑人还能用来吊灯泡。
刚吊好,还带着惯性,悬在尤映西的头顶一晃一晃,她向上瞄了一眼,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船,晕眩得想吐,不由低下了头逃避光源,紧紧闭眼。
地上很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还有大约施工时留下来的废渣。檀杏不嫌弃,踢走了几根膨胀螺丝,隔了几步远与尤映西面对面坐着,她还是将要登机时的那套衣服,黑色皮质外套与白色牛仔外套的叠穿,里面是件简单的白色针织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