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姿——!”
瘫倒在雪地里的女人指尖微动了动,江晚姿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去开口,好一会儿才气若游丝地说:“我没事……真的没事……别……哭了,难听死了……”
几米不到的距离,如今宛如远隔天涯。
尤映西转头看向檀杏,恨到极致的眼神,先是虚弱无力地揪着她的衣领打了几下,再是万般无奈地说:“我求你了,不要玩什么游戏了,让我死行吗?”
说是恨,但是恨到极致原来也不是她想要的,檀杏心里蹿起一阵彷徨,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风声溜过耳边,她抓不住,雪融化在眼睫,她留不了。
曾经有一盏灯为她亮起划破了世界的黑暗,匆匆一夜,又恢复原状。那颗星星在她冷如冰窟的心里烫出了一个洞,长年累月,装进向往,变成痴恋,那个洞越来越大,将最初的感激尽数吞噬,成了如今别人眼中的疯魔痴态。
再疯再痴也得不到。
把你逼到绝境你竟不是为你求我,而是为她求我。
回不去了。
我回不去了,我们也回不去了。
檀杏的衣领有一半都折了进去,发尾扎到领口,她的脖子上还有刚才被尤映西扑打时划到的红痕,低头看了对方留下的狼藉一眼,她像是很喜欢,贱了吧唧地低笑了几声。
不回去,也不去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