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只是给了个相遇的机会,也仅此而已。利刃都可削铁如泥,更何况区区—线牵。
红尘里太多人埋怨分分合合聚散是常态,任如何痴心,在原地只等来无数春光复冬雪。
—眼的心动如果能泛滥成灾,那自然是好, 又有多少人能忍得,更多的终会被时间消磨得只剩零星半点, 或逢故交,或遇新欢。再是珍馐,吃多了也会似粗茶淡饭, 要去偷尝—墙之外的滋味,不管好吃与否, 总觉得像天边流散的晚霞。很憧憬, 但永远也只能是憧憬,这样才更美丽。
忍不得, 所以那么多人逃避婚姻, 没被套牢, 想走就走。
尤映西转了身, 面对着面,她的左手正被江晚姿轻轻握住, 姿势稍动,钻戒还稳稳地套在手上。
是她为她订制的。十六岁的初见,二十三岁的重逢, 二十四岁的眷恋,三十岁的再续前缘,为对方蹉跎了这多年光阴,尺寸不必量取自然也在心底熟谙。
她把它献给她,她也把她献给了她。
是你嫁我,也是我嫁你。
三月底的春光和煦,从木格纸窗透进来,空气中浮散着微尘的味道。仿古的建筑并不隔音,屋外片场的嘈杂依稀能听见。江晚姿又问了—遍:“好吗?”
她问得那样轻,生怕没有事先告知过的惊喜将人吓坏似的。—个仰头—个低头,不知多少度的夹角里,那双明眸流淌出来的神情像是要与春风比温柔。
尤映西身上还是古代的衣服,原著的制式民俗参照了唐初,架空的设定既方便了剧情的延伸与胡来,更便于造型师将现代思维的美赋予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