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迩又躺回去,才早上七点,屋子里已经开始闷热起来。崔醒这人钱都花在了衣服还有化妆品上面,空调坏了八百年也不知道修,打开来那个机器光响不制冷,嗡嗡声简直是欲与□□声试比高,一下子不知道哪一个更烦,庄迩一边眯眼一边淌汗,后面干瞪眼了反而觉得凉快很多。
她被子也不盖了,完成补眠这个环节只需要将眼睛闭上。
崔醒不知道大早上干嘛去,那么粗鲁的一个人,走的时候门倒还关得挺轻。
庄迩就这样在崔醒的出租房里住了一个多月,期间爸妈分别打了电话过来,也在她的逼问之下彻底摊牌了。之前是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业,后来发现庄迩压根就没什么学习上的慧根,影不影响也就那么一回事,早在她上高二的时候爸妈就离异了,所以才聚少离多。
“当初判了你归我,你现在大了想去你妈那儿也成,但上次听说她也要二婚了,还怀孕了,你自己想想吧。”她爸在酒局里,背景音里还有人在发酒疯。
庄迩:“也?”
她爸索性破罐破摔:“嗯,我这边不办酒了,不过现在杭慧慧是你后妈了,对人家客气点儿,别闹事。”
庄迩白眼快翻上天:“你不嫌脏啊?”
屁股下面这个弹簧沙发都快弹不动了,崔醒从后面来了一脚,庄迩也就背向前倾了一点儿,听见崔醒在那儿一边叠衣服一边骂:“那你也别他妈坐我沙发了,沙发也脏。”
崔醒衣服很多,床还没衣柜大,攒了一块儿洗,在临港哪怕是冬天都不怕晒不干,就是叠衣服的时候太花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