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即便领养了,我们能给孩子的也只是物质上的东西。如果是这样,那也不一定要以领养的名义。”尤映西将通讯簿翻出来,屏幕亮给了院长,“这是我助理的联系方式,你们先存着,如果聊得来,我们可以建立长期的资助渠道。”
福利院找了很多所,脚下这个是对比了一番,既信得过又在资金上有些困难的,院长行善的事迹在很多媒体上刊登过。
尤映西其实早就在心里做好了计划A与B,在来之前,她以为自己能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但还是不行,她是被四分五裂充斥了暴力的家庭塑造出来的产物,所有的言行不可避免地覆盖着过去的阴影,心理素质再强大也没法保证自己不会重蹈爸妈的覆辙。
这地方坐落得隐蔽,是在一个胡同里,车子停在了街对面的商厦。
没带助理,也没带司机,尤映西开的车。她老早就觉得两个人都没法开车很不方便,江晚姿是因为腿疾,她是经历过几次亲人的车祸,有阴影,后来还是硬逼着自己克服了恐惧。
两人往外走,江晚姿紧紧牵着尤映西的手。冬天过去了,气温是这几天才开始回暖的,她的病秧子老婆电影杀青以后生了场病,现在也没好透,脸色苍白,掌心发凉。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善变啊?明明是我说要来的。”尤映西踢了一下砖缝里长出来的野草。
江晚姿将她冰凉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晃了晃:“哪里变了?十次有九次都是在下面。”
尤映西无语了:“喂……”
她是很想在上面啊,但是体力不行有什么办法?学得也很费劲,总觉得对方比起爽更像是疼。江晚姿倒没有嘲笑她,总是半真半假地鼓励,前几天买内衣的时候还说好像被你嗦大了啊之类的……这个人嘴反正很欠。
话没说完,突然咳嗽起来,像是被门口那阵突然起的大风吹的,咳得特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