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抱着被子,诺凝半眯着眼睛思索自己到底多长时间没有一觉到中午了。

掀起被子,诺凝看到昨天夜里被自己蹬掉的靴子又重新放回了床边,而且脚尖朝外筒靴笔直,一看就是有人打理过放好的。

诺凝盯着那靴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帮她整理的,一想到颜静枫不知何时进来还帮她整理了鞋子,诺凝就莫名的生气。

穿好鞋子下了床,诺凝甩了甩自己的衣服,穿好之后才推门走了出去。

农家小院并不大,甚至篱笆栅栏也刚到诺凝的腰,一眨眼就能看到村子里似乎正在布置丧事,白色的布条一路从村门口系到了对面某位农家里。

诺凝有些好奇,这村子昨日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早就开始办起丧事了?

诺凝站在院子里看了看,被路过的村妇看到了,她走过来打招呼:“您醒了啊?睡得可还安稳?有什么需要的跟我们说。”

看着如此热情的村妇,诺凝轻笑着打断她的絮絮叨叨:“请问,可曾看到我徒弟?”

“有有有有有。”村妇笑道:“今天村里有事,一大清早她就来帮我们了,现在应该还在祠堂。”

诺凝顺着村妇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村中唯一一个二层小楼,应该就是村里的祠堂。

跟村妇道了谢,诺凝推开篱笆小院的门,抬脚往祠堂走去。

陈家村就只有十几户人家,而且都是亲戚,所以村里的这个祠堂上层放牌位,下层是义庄。

路过那户挂着白灯笼的村户时,诺凝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往里看了一眼,也许是去世的太过突然,屋里除了一口薄棺材之外,什么都还没准备。

“多可惜啊,还那么年轻。”

“是啊,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原本还说根骨不错想送去修道,现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