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到弟弟,万玲玲的眼泪控制不住了,在全场人的惊楞中,她抓起包离开位置跑到弟弟跟前扑了过去。单手抱住姐姐,祁玉玺稍稍抬高了一下帽檐。
“姐,他们欺负你了?”祁玉玺的声音很平静。
万玲玲哭着说:“他们非要我喝酒。”
“你谁啊?”苗远站起来问。服务员看情况不对劲,赶忙关了门出去了。
祁玉玺看向他:“她弟。”
凌君凡:“你姐是多高贵,连我的酒都不肯喝。”被万玲玲弄得很没面子的他也站了起来,抓过一瓶没开封的xo砸在饭桌中央:“喝了这瓶酒,你把她带走,我就不跟她计较。”
万玲玲抬起头,害怕地抓紧了弟弟的衣服,弟弟可从来不喝酒的。她很后悔,后悔没有拒绝何雅芝。
苗远:“万玲玲,别说我没提醒你,得罪了凌少,你们一家人都别想好过。喝了酒,你们姐弟俩走人;不喝,哼!”
拍拍姐姐,让她不要怕。祁玉玺把姐姐拉到身后。
“安安。”
“姐,你就站那儿。”
祁玉玺拉低帽檐走上前,坐在下首位置的两个人站起来,让开位置。祁玉玺伸手拿过那瓶xo,苗远则盯着祁玉玺的脸。帽檐遮住了眼睛和一半鼻子,但即便是这样也能看出对方长得很好看,这万家的人模样都不错啊。苗远眯了眯眼睛。他帮着女朋友对付万玲玲,一个是他事先答应了何雅芝;一个也是因为万玲玲不给他这个市长公子面子,他恼羞成怒;当然,还有另外一种龌龊的念头。把这样一个美女逼到走投无路,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祁玉玺拿过了那瓶xo,就在众人以为他准备开瓶时,却见他突然手刀一起,朝着酒瓶一挥,瓶盖连着一截瓶嘴被祁玉玺拿在了手里。酒瓶直接被他的手刀齐刷刷地切开了。这一刻,全场鸦雀无声。
卧…………槽!
所有人的酒都醒了,让开位置的那两个男生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何雅芝的脸都白了。祁玉玺拿起被他用手刀直接开了瓶的xo,倒转,一瓶酒,全部被他倒在了地毯上。整个包间,只有酒水流下时的“咕咚”声,凌君凡的眼球凸出,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
一瓶xo全部喂了地毯,祁玉玺拿着酒瓶盖子的手往巴掌厚的实木桌上“轻轻”一扣。整个瓶盖全部陷在了桌面里,一股股寒气顺着在场人的背脊往上窜。祁玉玺白玉般的手,依旧的干净如玉,别说伤口,一点红印都没有。所有人的眼睛在祁玉玺的手掌和被他轻松压入实木桌桌面的xo瓶盖上来回瞅,喉咙里就如堵了块铅。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谁见过这样的阵仗。不,有一个人见过,就是凌君凡。而正是因为他见过,才不敢再嚣张,甚至害怕了。
祁玉玺开口,他的声音套句文艺点的形容,就是可以让耳朵怀孕,但此刻听在在场众人的耳朵里却如坠冰窖。
“我姐姐是清清白白的大学生,不是不正经的陪酒小姐。”
何雅芝的嘴唇都抖了,这话很明显是说给她听的。在座的另外两名女生也是面色难堪。
“你们想找陪酒小姐,花钱去找,别找我姐姐。”
苗远的脸火辣辣的,想到自己的背景,再加上不能在凌少面前丢了场子,他恼羞成怒又色厉内荏地站起来拍着桌子就吼:“你是什么东……”
一根筷子袭来,堪堪擦着苗远的脸过去,把苗远要出口的“西”给堵了回去。苗远只觉得脸颊一痛,他一摸脸,手上有血,他又吓又怒:“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苗成功!是市长!你竟然敢伤我!”其实腿肚子已经在打颤了。
又是一根筷子,苗远捂着自己的右肺部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全场人都快吓尿了。这是从哪里跑来的武林高手,这不是小说里才会有的人物么!吓尿的众人害怕得甚至忘了打电话报警。不过也可能是他们不敢报警,今晚的事情,怎么说都是他们不对。逼迫女大学生喝酒,这事要是传出去,就算家里人能压下去,也会给自家带来不少的麻烦。现在社会风气虽然开放了,但万一叫人给安个流氓罪,也是够喝一壶的!
祁玉玺没有再理会苗远,他绕过去走到凌君凡跟前,凌君凡大喊:“你要干什么!”
祁玉玺伸手拿过了凌君凡座位前的手机,点开手机,找到通讯录。凌君凡不敢伸手抢,腿肚子打颤地喊:“你要干什么!我是上京凌家的,我爷爷也是练武的!不想死就马上带着你姐姐滚!”
祁玉玺一手按住了凌君凡的肩膀,就见凌君凡的脸猛然涨红,然后背脊弯下,整个人看上去万分的痛苦。在座的两个最有身份的人毫无反抗之力地被这位戴着帽子,看不清容貌的年轻人轻松制住,谁也不敢乱动,就是连跑出去的力气和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