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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错了吧!”一位年轻的武官拼命揉眼睛。古武者对轻功不陌生,像百里元坤那样轻松跃到树上,或是快速奔跑时跟飞似的,都是属于轻功的范畴。古武中的轻功,说白了就是一种运气、提气的方式。只要是古武者,都会涉足轻功的学习,这是古武者的基本学习技能。但无论是哪种派别的轻功,在运功时都要有一个凭借之物,就是需要一个借力点,哪怕再小,都需要。

就如草上飞、水上漂,其实都有借力点。借力点就是草,水面。那种武侠电影里武功高手在空中飞来飞去,就跟无重力一样还能在空中边飞边打的轻功是完全不存在的!可祁玉玺刚才在空中就使出了那样的轻功!他的双脚在空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借力点,就让他的身体滑行了一段距离,虽然相比影视剧中那些大侠“飞行”的距离短了不少,但他确实是做到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众人都怀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祁玉玺“飞”得太快,他们没有发现他的借力点。这边,祁玉玺被邬栖山一掌打在他抵挡的手臂上时,祁玉玺反手抓住邬栖山的手腕,脚步一蹬,身体整个倒挂金钟般地凌空,接着他的身体在空中360度一个大转圈。被他抓着手腕的邬栖山不得不跟着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祁玉玺的双脚在空中又做了一个大回旋的动作,身体再次旋转,抽不出手的邬栖山再次跟着原地转了一个圈。祁玉玺松开邬栖山的手腕落地,照着邬栖山的后心就是一掌。在邬栖山转身时,他再次蹬地凌空,双脚在空中快速三个跨步,“飞”出去一段,并且在飞出去的过程中,他的身体在空中转过来,落地,正好接住了邬栖山袭来的双掌。

两人之间又是近乎20秒的拳脚相交,再次退开时。祁玉玺依旧后退了五六步,邬栖山却退了半步有余。邬栖山的胸膛起伏激烈,祁玉玺的喘息也非常的明显。周围的空气又阴又冷。邬栖山:“拿我的刀来!”

祁玉玺瞥了眼角落里的武器架,身体一个虚影消失在原地。来到武器架前,他抽出一把长剑。这边,滕苍把邬栖山放在练武场武器库中的苗刀取了出来。祁玉玺挥了挥手里的剑,几个起伏,跃到练武场中央。邬栖山双手持刀,祁玉玺单手执剑,两人的身体同时动了,紧接着就是兵器相交的刺耳声。

“他竟然,还会用剑……”冷得嘴唇都开始打颤的滕茕心神震动地喃喃。她曾经的自信、自负和自傲,在这一天,被祁玉玺打得支离破碎。

空门拳法和幻无拳,是祁玉玺与人切磋、对战时常用的招式,可他真正擅长的却是伏阴剑法。被暗杀的那一次,祁玉玺用的就是伏阴剑法。只是那一次,他的伏阴剑法刚刚到第七层,还没有凝实。他用的又是树枝,不是剑。这是祁玉玺第一次用真正的剑使出伏阴剑法。

“怎么有点冷啊。”一位武官搓搓手臂,这太不正常了。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察觉到似乎真的有点冷。只是场中的较量太吸引人了,没有人去找衣服御寒,谁都舍不得漏掉一眼。

手拿剑的祁玉玺,似乎进入了另一种状态。几轮较量之后,帽檐下,祁玉玺充满了凌厉之色的美丽双眸缓缓闭上。耳边,是风声,呼吸声与兵器划破空气的锐利声。

“他的气势变了!”一位武官低呼。滕苍的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掌心。祁玉玺的气势变了,如果说,之前他还是一位天赋奇高的年轻古武者,那么现在,他就是一位深处古代江湖的真正剑客!

“刷!”

祁玉玺的剑再次挥出,刀剑相碰,祁玉玺的第二剑紧随而至。他的手里似乎有两把剑,似乎有无数把剑。练武场的青石地面上,随着祁玉玺的每一次挥刀,就有一道深深的剑痕滑在青石板上,与之相对的是,邬栖山的衬衫上有了一道道的破口,和一道道的伤痕。

“停!”

滕苍大呵一声,美丽的凤眸睁开,祁玉玺手里的剑停了。邬栖山喘着粗气,也停了刀,血水顺着他的双臂滴落。祁玉玺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戳,剑尖直直地插进了青石板里。邬栖山的身上有许多伤口,双臂的伤口最多。祁玉玺的身上也有伤口,却只有两三道。这一场对决,谁胜谁负,已经一目了然。

抬手制止属下过来,邬栖山动作随意地把刀往青石板上一戳,开口:“你的实力,远不止先天中期。”

祁玉玺:“先天、后天,又不是我分的。”

邬栖山双手抱拳:“祁宗师剑法绝妙,不知在下可否知道这是什么剑法?”

祁玉玺:“邬处长刀法凌厉,不知我是否能知道邬处长练的是什么刀法?”